沉默非待而阅

Some memories.


-我诚心诚意为也许有些引起的误会和没做好的事情道歉并且负责但绝对从未有任何利用意义。



引一曲微牵尘

【一八】凉夏(短,一发完)

天凉了,你好好休息。

毕方:

    




    一八 但是霍家戏份很重


    这里是说好的点梗,写了鬼故事和消暑小甜饼 给一直看我文的小天使们笔芯


 @云儿飘荡  @lffhyde  @之逆  @鸡蛋要煮着吃   @悦于尔 


芒果 我为啥艾特不到你_(:зゝ∠)_


再给 其他小可爱说一声 没写黑化车 虐文和重生文 果咩啦






    灵堂里的白蜡烛火光阴恻恻的,七姑娘跪在棺材前面,手里紧紧攥着一盒胭脂。


    棺材里头躺着的是霍锦惜。


    那个曾经叱咤风云也曾引领一门家族的女子如今安安静静闭着眼,再看不见她的浅色瞳仁。她眼睛极美,琥珀色像是盛满一晚杏仁黄酒,甜腻而盘根错节,猜不透她心里藏着什么,她拿来示人的永远只有一副杏仁的甜美。


   小姨是下地时走的,霍家三娘一身软功夫碰到了硬骨头,为了保住未来的当家七姑娘,本该穿着旗袍的曼妙腰身顶着机关一声不吭,背后插了十几只银针,一直到看着所有人上了地,对着七姑娘说了句。


    小七,这条路不好走,你要保重。


    人便直挺挺往后栽过去,那是霍锦惜所给予的所有温情。


    霍七姑娘砸了从地里带来的所有东西,抿着嘴一句话没说。


    今天是霍锦惜的头七。


    七姑娘守着她小姨,几天几夜水米不进,终于晕倒在霍锦惜的灵堂里。


 


    “醒了,喝茶。”


    狗五怀里揣着三寸钉,在她闺房床头坐着,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瓷碗。


    七姑娘撑着坐起身,连日的消耗让她发了高烧,脸上有不正常的殷红,少女靠在床头大口喘气。


    五爷看了看七姑娘憔悴的脸,把话重新憋回了喉咙。三娘走后这几天,每天都有人听见女子高跟鞋的走路声,在街道上来来回回,一步一个脚印踩过青石板路。


    道上传言越来越离谱,说是三娘下地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好强的一个女子走的不甘心,会来索命。


    都是编造出来的谣言,狗五当然也不信,但直到他来看霍七姑娘的时候,发现这大夏天的,只有她的房间冷的不正常。


    可是现在说这个,七姑娘怎能受得了。


    每晚高跟鞋脚步声已经闹得长沙满城人心惶惶,看霍家的眼神也不太友善,再加上七姑娘这一病和房间里的温度,狗五眉头皱了起来。


    事情总要解决,于是狗五放下手里的三寸丁,打了个唿哨。


    毛茸茸的小猎犬眨眼工夫就没了踪影。


 


    “行,交给我吧。”


    齐八一向对这种鬼鬼神神的事情不待见,但是这次他一点为难的意思都没有,认认真真点头打了包票。


    同为一门之主,他知道这里的艰辛。


    “我去灵堂守一晚。”


    张启山自然不会让他自己去。


    仲夏的知了在头顶吊嗓子,一声高过一声,晚来的风里冒着的热气也是一浪叠上一浪。


    啪的一声,齐八爷白生生的腕子上被自己撂下一个红印,可惜蚊子并没打着。算命先生咬咬牙,把袖子又往下拽了几分,长袖长衫每一颗纽扣都整整齐齐,好端端的捂着,书生额头上已经沁着一层薄汗。


    看得起我才咬我,咬我的也是蚊蚋中的智者,不能挠不能挠。齐八悻悻想着,在被咬了的地方涂上些药膏。我不痒我不痒,心静自然凉。


    张启山斜他一眼,坐在一旁喝茶,白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处,领口解下几颗扣子,露出一片蜜色皮肤,一星半点的蚊虫都不敢靠近,苦了一旁的齐八挨着两个人的量。


    熬了许久提耳炉中的线香终于燃尽,八爷一抖衣襟站起身。


    子时到了。


    灵堂中的温度骤然降低,齐八瞬间一个激灵。


    身边一阵阴风吹过,掀起满地白色纸钱,高跟鞋的声音清晰明确。军阀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不改色便跟了上去,脚步刚出去就停住了,回过身牵住了齐八的手腕,“莫怕。”


    清脆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霍七姑娘的房间门口。


    两个人推开房门的刹那便被扑面而来的冷意穿了个透心。


    七姑娘的房间冷的犹如深秋。


    齐八从怀里抖出一张符纸,一把按在了七姑娘床边,刚想念咒,便被七姑娘冰凉的手按住了符纸,示意他不要继续了。


    “我想和三姨说话。”七姑娘梗着脖子,眼中带着乞求。


    齐八忍不了这眼神,叹了口气,把那套阴阳不可逆行的话咽回去,接了碗水撒了几片干枯的槐树叶,“只能说一句。”


    七姑娘忽然摊开左手手掌,目不转睛的盯着手心看。


    片刻后,七姑娘翘着嘴角红了眼眶。


    “小姨说她身上凉,看我发烧了,想来给我降降温,但是夜里烛火太亮,她只能绕路走。”


    七姑娘声音带着哭腔,“小姨,我会好好吃药,烧明天就退了,你安心走吧。”


    长沙自此后再没听到高跟鞋的脚步声。


 


    齐八和张启山从霍家出来后,一言未发。


    军官突然拔出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道,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迅速含了一口。


    然后深深的吻了齐八。


    算命先生猝不及防,口腔里弥漫着张启山血液的铁锈味,还隐约有点茶叶的香气。


    “我的血防蚊虫,如果我比你死得早,你也不用担心夏天会被蚊子咬了。”


   “不会。我们回家。”


    两个人并肩在暗黑中慢慢的走,张启山手里的提灯是这场黑夜里唯一的光亮。


    夏天的湿热,终于在夜里消失殆尽。


    齐八身上被咬的蚊子包,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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