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非待而阅

Some memories.


-我诚心诚意为也许有些引起的误会和没做好的事情道歉并且负责但绝对从未有任何利用意义。



引一曲微牵尘

【麻雀】一天世界 · 春归牡丹花下土01(唐山海/苏三省,PG-13)

好帅气。。可是我还是个好孩子

无舟:

作者的话:文名很好地体现了这一大篇的精神——瞎JB写(。片段灭文,CP比较凌乱,分级不同,每篇会单独标出。人物设定以及剧情走向以小说原著为准,并为了  

   让他们不要死的这么快  
CP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做出一定调整。同人系二次创作,他们都不属于我。




1.春归牡丹花下土(唐山海/苏三省,PG-13)


设定:唐山海没有做出单枪匹马刺杀曾树和苏三省两个人的傻逼决定,而是等待上峰支援,so他没死。角色是哪里人还有年龄齿序都是瞎编的。




01




苏三省站起身。他下意识地抚平西装裤线周围堆积的一点皱纹,随即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喷溅状散开的血迹,往巷子外头走过去。


陈深高高大大地立在墙根后头抽烟,见他一脸疲倦地过来,赶紧迎上几步。他的手在大衣兜里掏了掏,声音倒也不算殷勤:“抽一支?”


苏三省沉默地点头。陈深于是摸出一支皱巴巴的烟卷,用自己嘴上的那颗草草点了,递到他跟前。


苏三省接过去,两人冰冷的指尖相触,摸起来像没有生命的僵硬肉块,让他简直有些恶心。


雪化了有些日子了,竟然还是这样冷。他冷得不行,脑子里也尽想着这些东西。


可是天就该暖了,很快、很快就会重新暖起来。


——上海的冬天不该有两场这样大的雪。




陈深这日本烟真是不成,不过将就将就也就罢了。


苏三省皱着鼻子吸了口气。带着点青草味的烟气混合寒风充满心肺,总算驱走了之前鼻尖凝冻的血腥味。冷掉的血液有更加锋利的锈蚀气味,似乎是不会腐烂的,只是像一块毫无用处的断刃,爬满陈旧锈迹。


曾树死就死了。其实苏三省到汪这边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他知道的苏三省都知道。他不懂的苏三省也懂。懂的太多就不想停在这里,爬不上去就要换一条新路。




***************




——让这样的人来带上海军统站,可见重庆真的无子可落,日薄西山韶光将尽,也算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折腾了三十多年,终于颓败如丧家之犬。


苏三省这样和毕忠良说的时候特别行动队还没抓到曾树。他们站在曾树藏身的小亭子间楼下静静等待,楼上哭喊叫嚷喧哗一片,灯光打开又熄灭,黑幽幽的人影晃来晃去,不时有东西被扔出来。


毕忠良的眼睛在夜色下很亮。苏三省发现那是地上残雪白擦擦的反光。雨还在下,四周也只有些边角里的雪还留着,亮得毫无温度,让他心里发憷,身上越发冷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没有用处了。“”毕忠良答道,声音里有一丝凉凉的酒意。


苏三省注意到他用了“我们”,顿时一阵宽慰,觉得受到了信任,及到细想他的话时,又觉得自己讲话太急,居然对着毕忠良这样的老狐狸拍马屁,实在有些愚蠢。


他初来乍到,惊弓之鸟一样战战兢兢,生怕曾树不在他该在的地方,自己就得顶替他进76号的优待间。等待的时间这样漫长,他和毕忠良不再说话之后这时间便又拉长了一倍,风从湿透的衬衫布料里渗进去,冻得他一直发抖,不时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觉得自己是一枚火炭,热从内芯发出来,外部却在一点点冷却。




雨停时苏三省警觉地抬头。他望见头顶撑着一把伞,精细的金属伞柄握在戴了皮手套的手里,温吞的古龙水味道包裹着他。


唐山海说:“苏先生不带伞的么。”


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脸上露出一种格外客套的笑,整个人显得很遥远,似乎他还停留在刚才那场酒局里,周围的喧哗都和他无关。


苏三省心里生出些不舒服的情绪。他觉得现在自己是那只丧家犬了。


——从他湿淋淋地打乱那场酒局之后,这人就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好像他真的是一只见不得光的水鬼,是不配和他唐山海说话的。


苏三省十分烦躁,但还是勉强扯出笑容来。


“唐兄给支烟吧?”他抖抖索索地开口,那些笑意也支离破碎的,不知道唐山海感觉到没有。




唐山海低低笑了一声。他比苏三省稍微高一些,这时看到这青年军统冻得嘴唇乌紫,胶起的额发早已狼狈地塌在前额,眼睫上堆着细密雨珠,沉重地覆圧下来。


叛徒。


他十分嫌恶地想,耳边划过一个女人的尖叫。她的声音像惊惶的夜鸟悲鸣,又被硬生生扼断,天空依旧广阔无边安静如死。


这惨痛的呼声叫他害怕。唐山海不是那种无所畏惧的革命者,他只是不会背叛——暂时不会。


“烟我没有,只有雪茄。”他靠近了一点,看到苏三省不自觉地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雨水重新从他苍白尖细的下颌滑落。


唐山海于是很耐心地也往前跨了一步。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洁净手帕塞到苏三省手里。


“下次请你一起抽。”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亨牌雪茄,大上海都没有比这更好的货了。”


毕忠良凉冰冰的声音此时响起来:“你小子都不请我们,倒想着他。”


陈深在旁边给他撑伞,此时也配合着呵呵地笑起来——他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就是个洋场里的无赖纨绔。唐山海不去理他们,把伞柄往苏三省手里一塞,自己冒雨走到前头去。


这伞原来是这样重的。苏三省想。




过了一会儿唐山海拎了个人回来。他逆着光走过来,身形高大挺拔,看着确实是个人物。


他也不说话,光把这人往苏三省面前一掼。


“认得?”唐山海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一团团白汽从口中冒出来。


苏三省低头看了看半跪着的人,惨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过了片刻他开口:“这是曾树曾站长。”


围过来的陈深和毕忠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满意眼神。


陈深随即盯住了唐山海同样面无表情的脸。他在饭桌上早发现这对夫妇是潜伏人员,徐碧城学艺不精险些露馅,唐山海似乎比她好些,英俊的脸上只有雨水不断滑落。


“恭喜苏兄立一大功。”他把曾树像推一口麻袋一样推给别人,站回苏三省伞下。


苏三省颤抖着点点头——他实在太冷了,此时心神一松,已经没办法保持应有的体面。唐山海冷眼看着,还是解了大衣递给他,随即转身进了车。


他没有再看苏三省。唐山海现在有太多东西要处理,比如他刚刚见证了整个上海的军统体系的崩溃,比如现在他唯一的后援就是他的妻子徐碧城。


太难太难。




*******************




唐山海来的时候苏三省正在擦眼泪。他之前在56号熬了几夜,眼睛发炎似的红肿着,此时迎着寒风,终于糊满了泪水,雾一样蒙住他的视线。


“苏队。”唐山海一身烟味。他也累得不行,刚才在车里抽了一整支才觉得精神了点。


仅仅是杀掉曾树就让他精疲力尽。


苏三省冲他扬了扬下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生得苍白瘦削,虽然五官清秀肩背挺拔,但因为职业选择的关系,看起来自有一种阴鸷沉郁,薄薄的唇抿成冷漠的直线。


其实苏三省心里甚至是有些高兴的,只是这几日无意义的屁事太多,这样一桩好事也不能完全扭转他的心情。




他陪唐山海一起进巷子看曾树的尸体。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两个男人并肩走已经很挤,唐山海于是缓了一步,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曾树面前。


头顶晾衣服的架子之间露出几块灰白的天。苏三省在这样的弄堂里生活过一阵子,他娘一直叫他小心不要从女人晾着的内衣下边走。


“要触霉头的。”她说,一边又去补衣服——苏三省长得太快了,她得把裤腿加长一截。


现在这些冻硬的衣服下面是曾树的尸体。他中了两枪,一枪在腹部一枪在头上。


——很容易看出先后顺序,因为杀手在射中他的腹部之后,似乎在一旁等了一会儿,等到曾树几乎爬出巷口,才不紧不慢地一枪爆头。


“真作孽。”唐山海叹道,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不是上海人,可能因为在重庆待久了,带着点四川口音。苏三省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他们有一阵子没见了。


唐山海的大衣、手绢和伞都还在他那里。苏三省突然想到这件事。


他爷爷给他起名“三省”,但苏三省其实不算个时常自省的人。他在大多数时间里都忙着算计别人,很少会想到自己。孑然一身自然最为干净安全,只是现在他手上却有唐山海这么多东西,零零碎碎的,简直让人不快。


他盯着曾树炸开的后脑。灰白的脑组织和血液混合成一种颇为甜蜜的粉色,凝着冰晶的样子像被踩烂的汁水四溢的花瓣,又像一张浸透鲜血的嘴。


“唐——”苏三省刚想说话,唐山海就打断了他。


“我接你们两个去吃席。毕处在上海酒店开了两桌,日本人已经到了,就差你俩。”他说,对曾树似乎没什么兴趣,“至于这里,暂时放一放……先让他们收拾收拾就罢了。”


苏三省闭上嘴。他有些阴沉地瞪着唐山海,对方在暗下来的天色里微微一笑,侧了侧身:“请吧。”






TBC.




PS。这个西皮叫个啥啊……我感觉这么冷估计也还没有名字吧……我先打角色tag了对不起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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